Thursday, May 28, 2009

沮丧。

又回到那个日日看《生果日报》的日子,但越看就越沮丧。 昨晚不知点解,无意中看到新闻说北韩不再履行停战协定,也就是说可以随时与南韩打过时,那种接踵而来的沮丧感,就在我心里继续蔓延。

我只是觉得,顶,你自己已经穷左甘耐,几十年都无进步过,仲要搞d甘既野,你地明明就是一个国家,大家都讲同一种语言,长同一副脸孔,有着同一个祖先,点解非要搞到你死我活不相往来先安落?柏林墙都倒了甘耐,大陆人都可以去台湾玩了。

很久之前,看过一篇讲去平壤旅行的游记,好心伤。篇游记写,在朝鲜,手机是不准带去的,即使可以带相机,离境前警察也会check完觉得无问题才放你走,要是有咩不顺眼,就直接delete根本无得商量。而青年宾馆里永远只得一个频道,得一个。为了迎接贵宾,10万人连续一个月表演阿里朗团体操……即是比奥运开幕式那些派兵布阵人更多,但要你连续表演一个月喔,简直像翻工。

又想起高考之前,我狂背历史的日子(ok,原来我是读历史的)。我一直在背啊背,死背烂背,背到文革那10年,我哭了。我一个人坐在家里,一直哭了好耐。我哭,是因为我想起我的父亲,在那10年里,他当年的年纪正如我的当时,多么青春,对这个世界多么充满希望。而他被扔了去农村8年,整整8年的青春,是多么漫长而苦涩。到后来我每听他讲起这些事,都仍有一种心伤。

虽然都是老去的故事,但至少有承认与愧疚。犹如日本不承认南京大屠杀那样,大家不断地拍南京的故事,都是为了让更多人知道这件灾难,尤其日本人。而我对于北京的故事的认知,大概就如日本人对南京的故事的认知那般,只能通过外面的世界,才仅仅得以知道一点,只是一点点。

成龙没有说错,现在香港、台湾太自由了,中国人是需要被管的。《生果日报》说,至少6000内地大专院校讨论区被封,自22日开始就不能再更新。我知道,防民之口,甚于防川。我们是应该被管的。在我的九点上,豆瓣已经默默删除了好几篇文章,例如2012,例如sunless days,还要连我的北京游记(一)(二),都删,好过分。所以,这也是我继续坚持在blogger的原因,渐渐变得比喜欢这里的界面舒服更重要了,试问,有机会给你走出去呼吸自由,你还会甘蠢走翻翻转头吗?

临睡前,终于有了继续看A借我的《香港笔记》的冲动(太正经了,一直看不下去),那些给龙应台收的真挚的信,都让我真切感受到,生在那个地方,却对其如斯失望的沮丧感与无奈,我记得好像有人写,“我对于说我是中国人还是难于启齿”“i'm shame of...”,那种失望,正是因为你对她有希望,才会产生的。正如我不会对日本失望那样,即使我确实多么喜欢那个国家,并努力学习她的语言。

《再见 乌托邦》里,崔健的话不多,却给了我很深印象。他只是淡淡地说:“没什么可说的,就两个字:开放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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