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unday, April 19, 2009

北京北京(一)。

上一次去北京,是我小学毕业时的事,已经是十几年前了。

那时候,我们坐了2天2夜的火车(不记得有多久,也许是睡了2晚,而且,是硬座),终于抵达那个叫做北京的地方。那时候是夏天,暴晒过后,往往就是一场暴雨,然后,又是继续的暴晒。我的鞋子湿了个透,还没从广场的这端走到另一端,好像就又变干了。在我的记忆中,我在广场附近的地下隧道口买了一瓶有冰柱的饮料,那些饮料,都被放在一块巨大的冰块上,让人看着就觉得凉快。

我记得我去过北京最远的地方,是八达岭长城和十三陵,颐和园有没有去,真的记不起来。我只记得自己还去过故宫,因为有相为证。还有就是,凌晨不知几点被叫起床,为的就是去天安门广场看升国旗,以及看毛主席的遗体,但是那天清早,好像也在下雨。

对于北京的遥远记忆,我就剩这么多,然后就是又2天2夜的火车,我们回到了广州。那时候还是傻瓜机的年代,我们蹭别人相机拍的照片,好像一张都没有晒回来,在我的那本相薄里,除了长城、故宫和广场,就什么都没有了。所以,我真的记不起来,我到底有没有去过颐和园。

这一次去北京,是丸去年某天在msn上的提议。后来我们很快达成共识,今年4月去北京,还有青岛。同样是很迅速地,我在燃油费已经降了但还没有取消的时候,已经订了2张飞北京的机票,虽然只要320元,但后来还是觉得亏了。

3号那天刚上飞机没多久,听见广播在喊“本航班飞往阿姆斯特丹”时,着实让我们兴奋了一阵。但可怜的丸很快就兴奋不起来,因为,她终于M了,还伴有随之而来的腹痛。她吃了药闭目养神,我继续看那部不是迈克翻译的《Milk》,当我们都不能做些什么的时候,唯一可做的,就是等那件事快点过去。

到了北京,道路两旁光秃秃的树木向我证明,这不是广州。到了那家提前2个月预定,被认为是青旅中的五星,还拿过十佳青旅称号的“北平青旅”,进入店员安排给我们的2人房(不是双人房,而是按床位计价的2人房,盛惠80元/人/天),一推门,我们都惊呆了。

房间里有两张床,上下铺,一张小矮凳,一个窗,一扇门,没了。目测空间容量是,长3m*宽1.5m。下面的床如果坐了人,另一个人就在只能站着,或者干脆爬到上铺。一件行李放到那张小矮凳上,另一件行李就只有放在地上。号称地大的北京,这家旅店的房间,堪比2月我们在弹丸的HK住的幸运宾馆,不同之处,是它没有位于房间正中的洗手间,因为,它连洗手间也没有。

我恨不得马上跑到街上去,逃离这个第一打击的现场。当我们走出青旅的时候,丸说幸好她现在没那么不舒服了,我说:“当然啦,因为你刚才受到了一个更大的刺激。”所以我认为,没什么是熬不过去的,总有更坏的事情在后头,而当你回首,一切却都不过尔尔(这一句好似好不正能量)。

南锣鼓巷该是每个到北京的人的必到之处,但饥肠辘辘的我们,没有仔细看那些特色的店铺,没有排队买文宇的奶酪,在不知有什么可以吃,仿佛处处都是cafe的那条巷上,吃了当日的第一顿正餐。在天台上吃饭,除了兜口兜面的冷风,一切都让人满意。

我们到达后海的时候,路灯还没有亮,兜着它走时,总有很多车夫向我们兜生意,说路太远。不知走了多久,我们找到那个遭受第二个打击的地方:九门小吃。都是北京著名的小吃,但相比北京其他吃小吃的地方,这里显得很贵。丸倒在椅子上,我随便点了些略有所闻的食物,一吃之下,我就知道,我对北京的东西彻底失望了。豆汁太难喝,像猪潲一样。奶酪是我觉得稍微ok的,但却已经倒了胃口。

晚上的后海还是很多人,但我讨厌那些站在酒吧门口吆喝着拉生意的人们,如果我真的进去的话,会觉得自己是一只等待屠宰的猪,而酒吧里传来的歌声,我也不觉得有什么吸引。就这样,我们没吃到什么东西,边探寻着哪里还有没关门的超市,边徒步走回青旅。我甚至忍不住发短信问了2个应该喜欢吃茶餐厅而人在北京的外地朋友,从上海来北京的a提议协和医院附近的日昌,从香港来北京的Lo帮我查到金翠河。

可惜,我们已经没有走的气力,在为数不多的便利店买了2包水饺,准备回旅店煮来吃时,才发现旅店厨房的开放时间有限,还不许自己动手。但不知什么原因,我没有吃过什么的肚子已经不再觉得啰啰孪。在旅店大堂和房间来来回回很多趟以后,我躺在那间逼仄到寸步难行的小房间,很快就睡着了。

2 comments:

  1. 就是我成日以为是南铜锣湾巷里面的那间要提前半年预定的旅馆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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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2. 是北平青旅,但不在南铜锣湾巷里面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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