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unday, April 19, 2009

北京北京(二)。

闹钟在早上7点30分准时响起,我如常地按熄它后,睡了一阵。又睡了一阵。再睡了一阵。丸突然发出一声:“9点几啦,你看不到毛泽东啦!”

“不会的。”我心想。很累很累的我,挣扎着起床,大概10点左右,终于可以出门了。

北平青旅的网站介绍上说,“旅舍步行到故宫、天安门、王府井仅需5分钟。”而我走到天安门时,用了大约20分钟。望着偌大的广场,汹涌的人头,我虽然稍稍呆了一下,还是一鼓作气地向毛泽东纪念馆走去。安检后,本来正打算找入口的我,却遭遇了两日以来的第三次打击。好,多,人,啊。

围着人民英雄纪念碑,我看见从毛泽东纪念馆入口延伸出来的人龙。死就死啦,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我,准备去排队。从纪念碑的一侧开始,我绕着人龙外围,开始寻找队伍的尾巴。走了好久好久,已经是纪念碑的另外一侧了,四五个人一排地,我混入了众多旅行团的人群中。

队伍其实走得很快,在工作人员像是要吃了你的粗暴责备下,没有人胆敢插队,或者一排站多过5人,不用15分钟,我好像已经又回到了纪念碑的另一侧。但是,我很快就遇上了第四个打击。

“没有寄包的,请寄完包再来排队。没有寄包的,请寄完包再来排队。”(重复n次)

我当时,背着个书包喔。怪不得,周围的人,除了一部手机,就好像什么都没有了。而对于寄包的事情,我是知道的,但我一直以为,背包是随同人进入纪念馆后,才寄存。我怎么知道,寄包的程序,是要你到与广场隔了一条马路的地方,上到很多楼梯的那个不知什么地方,寄存完了再重新过安检进入广场。我怎么可能知道!!

当时是11点10分,天那么大的北京,一来一回我都觉得天可以黑了。而根据我手上的资料,还有那位提醒我要寄包的工作人员,纪念馆11点30分就会关门,虽然她说,等我寄完包回来,人就没那么多了,但我看着那么远的一程路,还有继续不断涌入的人群。我,放,弃,了。我对自己说,明天早点起身,再来一次吧。

我沮丧着离开广场,迅速走到对面的天安门城楼。说是迅速,却也只是人挤着人向前行。天啊,怎么可以那么多人(鬼叫清明放假咩……)。其后,我一直顺着人群朝北走,走啊走,走啊走,居然很快就走到了南池子与北池子的交界口,也就是说,快回到青旅了。

丸在旅店大堂看《入殓师》看得咯咯笑,我之前发了短信给她说我大概12点半就会回来,但因为她的手机来到北京后,变得常常失灵,如同她的电脑一样,总是连接不到网络。所以等我到了旅馆后,我们才叫厨师帮忙弄饺子。那时还没到1点,店员竟然说厨师要下班了。好在经过我们的简单说明下,才终于吃上一顿没有意外的午餐。

下午去故宫的途中,喝了我到现在也很惦念的陶罐酸奶。

紫禁城真是大,大得我没走几步,就又觉得累了。故宫的中轴线上更是多人,于是我们都选择走两侧,但这样一来,就免不了走多很多很多的路。从下午2点走到它关门(5点),很累。后来,nana说,晚上的故宫,很恐怖,闹鬼。有队拍摄故宫纪录片的人曾在晚上取景,但后来都不敢再在晚上拍了,说会看见很多人在墙壁上走动。

其实可以想象,那么多发生在里面的故事,冤魂又那么多,不闹鬼,说出来也没人信。依我看来,这里就是中国最伟大的鬼屋,夜夜都有好戏上演,几乎没有哪里可以媲美了。

很累很累的我们,竟然又可以走了很久,走回天安门那个地铁站,因为晚上约了Lo在三里屯附近吃饭。但后来我们才知道,原来Lo吃斋。怪不得她可以一直呆在北京,不回香港。

与早上我所看见的人群成截然不同对比的是,晚上吃饭的那个地方,从我们进去到出来的一个多小时,总共只有3台客人,相当恐怖。好在,除了丸点的那个乌鱼羹她吃了一口就吃不下以外,其他食物,总算挽回北京给我带来的味觉上的失望。

按着丸带的几年前随《Tea》附送的北京guide book,那家名叫“书虫”的cafe,竟然至今还在。喜出望外之际,Lo说这家cafe是她等人常到的地方,还会举办很多读书沙龙,但都以外文书为主。相比晚饭的那家店,她形容“书虫”会很多人,但当晚所见,也是小猫三两只,以至于我们都在怀疑,是不是因为放假的缘故,大家都旅游去了。

其间谈了很多,好像什么都有,对于第一次见面的人来说,这是一次愉快的聊天,也因为坐了很久,让我没再那么疲惫。而令我记忆很深的一处,也许就是她说自己(还有周耀辉)6·4会回HK,毕竟是20周年,毕竟是一次集会。

呵欠连连的丸,让我们很快又回到了旅店。而我已经下定决心,明天早上,一定要早起。我要去看毛泽东。

所以,我校了7点的闹钟。

2 comments:

  1. 感觉这种意外的事只有人在国外才会有,但是北京太例外了。大到必须一气呵成,人多到举步维艰...
    不过嘛,首都还是值得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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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2. 如果机票平又有时间,我还是想再去的,或者秋天,有红叶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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